《如果驴知道》：一头驴的流浪，成为人类必看的“生命...

2022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被波兰名导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的电影《如果驴知道》夺得。这部电影邀来国际影后伊莎贝尔·于佩尔参演，并代表波兰角逐第 95 届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

《如果驴知道》改编自罗伯特·布列松（Robert Bersson）《驴子巴勒达扎》（1966），导演斯科利莫夫斯基说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真正落泪的电影。

《如果驴知道》中，"EO"是驴主角的名字「伊欧」，同时也是它叫声的状声词。电影让观众跟着主人翁「驴子伊欧」孤独的流浪之旅，从它的视角，感受流浪之路经历的人情冷暖，也通过驴子的眼睛探索现代欧洲的景象。

电影始于一座马戏团，这只驴子最初是个表演者，却因为「动物权人士」的抗议而离开马戏团，与宠爱它、它也深深爱恋的马戏团女演员卡珊卓（Kasandra）分别。这场驴子流浪记也就此展开。

其后我们跟随一头驴子的视角，走过动物收容所、足球赛场、公路休息站、动物医院、贵族庄园，它拉车、当模特儿、成为儿童玩伴，最终因为「无用」走进屠宰场。

影片的最后，伊欧缓缓走入屠宰场，它的命运既已注定，却也因此超越个体的生命，成为对这个世界最安静、却最有力的凝视。

路途中，我们看见伊欧历经炎凉世态，被爱护、被豢养、被抛弃、被攻击。当主角被剥夺语言，观众只能从它与环境间的化学作用判断它的感受。

电影也借过程中伊欧与不同人的萍水相逢，展现人性为何物，也揭露着对于非人类的它们而言，所处的世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斯科利莫夫斯基在戛纳影展后记者会提到，这部驴子观点的电影，不依赖「线性叙事」和「三幕式结构」的情节。

相对地，导演表示，正是因为将主角设为非人的「驴子」，给予了编剧与导演在故事撰写、拍摄现场跳脱传统顺序的模式，他们必须完全站在动物的角度想事情，工作人员在现场必须等待动物的反应，几乎像是纪录片，人类的「控制」必须退位。

导演功力便在于此，让这部电影并非是某种引发同情泛滥的激素，也不是一次呼吁动物权的上书，而是邀请观众进入驴的世界，观看我们如何狡猾地对待弱者，如何剥削无声者，跨越物种的同理便会油然而生。

这部电影在国际影评网站「烂西红柿」维持 98％新鲜度的超高好评，《纽约时报》盛赞其是：「一部关于生命、爱、死亡，令人震撼又温柔的佳作！」

《时代杂志》也给予高度评价：「驴子的内心世界在斯科利莫夫斯基的作品中，温柔而辉煌的显露无疑。」

《滚石杂志》则表示：「和驴子伊欧进行一趟愉悦又奇妙的公路之旅，就如同游走于动物和人类世界的幻想曲。」

《如果驴知道》是一次对内在自我的挖掘，剖析人性与动物性的共情与驱动。

正如佛法所言：“一切众生，皆具佛性。” 驴子伊欧虽不能言语，但它的悲欢离合、感知世界的方式，并不比人类浅薄。我们习惯以人类为尺度丈量生命的价值，殊不知，那些被忽视的、沉默的、无以言表的生命，同样承载着苦与爱、喜与悲。

愿这部电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们对生命的觉察；愿我们终能放下掌控与评判，回归内心本有的柔软与觉照，学会从一个驴子的眼中，看见世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