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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道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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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人 發表於 2017-12-26 16:47:07 | 只看該作者 |只看大圖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木头人 於 2017-12-26 16:50 編輯

花道的美学


关于花道的美学,则完全是一门独立而完整的学问,今天只能点到为止,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几个关键词汇来了解花道之美的关键所在。在这里,主要讲二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从六个关键词来理解花道之美;二是从花与文学的关系中看看插花的重要性

第一方面:关于花道之美的六个关键词



1、空间创作

如果说绘画是一种平面创作的话,插花则是一种空间创作。在插花创作中,功能性总是影响着花道师的行为。京都艺术大学名誉教授木村重信认为:当你刚在壁龛里插上花,刹那间就会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在这花周围凝聚起来了。因此,插花之美是与人的心境联系在一起的,也与所处的环境密切相关,因功能与场所不同,插花因此可以细分为:佛前供茶、祭祀插花、茶席插花、厅堂插花、书房插花、人文插花等等,它既保持着自身的美感,又融入周遭的环境之中。插花本身是立体的,需要有空间的构造与美学要求;同时,它又是出现在建筑空间之中,而不是挂在墙上或印在书里的,仅仅看一张图片是无法领略到花道之美的,只有在最合适的空间中展现最到位的插花,花道之美才能展露无遗。



2、综合艺术

插花是一门综合艺术,与诗歌、文学、戏剧、舞蹈、绘画、书法、建筑、茶道与香道都有交集,有关这些艺术形态的论著与思想拿到插花之上同样适用。由于插花的功能性强的特点,优秀的插花作品往往不出自专职的花道师身上,而可能是画家、建筑师、书法家、诗人或其他文人墨客的创作之中,因为他们可以完全按照的自己的意愿来还原与创作自己心仪的作品。专职的花道师虽然掌握了许多插花的技法,却往往又受制于固有的程式,在创新方面反而不如“为我所用”的其他人士,因此插花是人人都可以参与的艺术创作项目,人人都可以把自己对于美的理解通过插花的过程来表现。同样,专职从事插花的人员也必须要从其他艺术形态中汲取美学营养,才能丰富自己的插花表现力,在色彩、线条、造形、空间等方面获得更好的驾驭能力。




3、顺其自然

插花的造型更多依赖于“顺其自然”,而不是要“人为造作”,在展现插花之美时,如何还原自然的造型与生态,是花道师最优考虑的问题,尤其是在东方,这样的意识尤其强烈。西洋插花注重色彩与场面的运用,因此他们的插花作品大多是花团锦簇式的堆花,几乎没有线条的变化,而在自然中,鲜花是通过枝条延伸出来来承受阳光的照耀与雨露的滋润的。日本的插花,介于西洋插花与中国插花之间,在运用鲜花的同时,辅以更多的叶片与野花,以叶的形态演绎出丰富的造型。中国传统插花,在台湾中华花艺基金会的推动下,已经定格了诸多中国插花的美学思想,其中对于枝条的应用,直接把禅宗美学对于枯槁与灵动的理解呈现出来,于是,变化多端的枝条成为了中国插花的象征符号,被从事中国传统插花的人士广泛接受。


4、花如在野

日本茶圣千利休在教导学生时说,花如在野是插花的一种境界。中国明代园艺家计成说:“虽由人做,宛若天开”,也是表达相同境界。在严峻的自然环境中生长出来的花要比在人工环境中培育出来的花更有一种气势,色彩也更为鲜艳逼真。花来自于自然,就要最大程度地还原它在自然中的形态,向阳的状态、枝条的动态以及花叶的常态,都要再现其在原野上时的美感。技能娴熟的花道师可能很擅长通过修剪、扭曲与嫁接再造出插花的造型,创作出符合教科书要求的标准化插花作品;但是,优秀的花道师却尽可能少地改动花枝的原有形态,却又可以恰如其分地与花器融为一体,再现出独一无二的自然之美。减少人工雕琢痕迹,一切以顺乎自然之理、合乎自然之态、饱含自然之情、富有自然之趣为“花如在野”的原则。




5、用脚插花

插花师应该离开花市,走近自然;跨出教室,步入原野。插花的初心,就是要把大自然最美丽、最活力的一面移植到的我们的生活中,让生活充满野趣。日本著名花道艺术家吉田泰巳在他的《花道的美学》中指出:“用脚插花要求我们在辽阔而严酷的自然界中筛选出优良的花枝,这当然是件困难的事情,同时还要求我们去花费时间寻觅好的花材、好的花器、再进行精心斟酌和挑选。”如此理念,其实并非日本人首创。陆羽在《茶经》中对茶进行了详细论述,但工夫在茶外,为了获得茶的真谛,必须在大自然中行履,用自己的脚去丈量大地给予我们的恩赐。日本的川濑敏郎坚持到大自然中去发现线条优美的枝条与另类美丽的花朵,把作品编写成《一日一花》,在日本大受欢迎,翻译成中文版后同样在中国的插花类书籍中高居榜首。


6、源于佛教

东方插花被认为源于佛前供花,从中国流传到了日本,并在日本发扬光大。其实,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前,已经有不少插花的实证,可能形式上与如今的插花有些差别。既然认定插花主要源头是佛前供花,就让插花多了一些宗教属性,也更注重庄严与仪规,因此在花道之美中就有了一种仪式美。许多时候,插花并不是静止地放在那里,而是可以拿在手上移动的,特别是供奉的过程就是一个非常有仪式感的优雅行为过程。在日本佛教圣山高野山,今年我们组织了两个朝拜团特意去高野山住了六七天,高野山的僧人在举行仪式时会将高野罗汉松,即一种常青树作为花来供奉,选用的都是朝天的树枝顶部,意味着旺盛的生活力。插花作品不一定必须要有花朵,也可以只用树枝就能表达创作者思想的插花作品。




第二方面:关于花与文学的关系问题

花,历来是文学作品描写的重要题材,从最初的诗歌到如今的网络文学,都离不开花的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说,在文学的美学价值中,花占了很大一份子。

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305篇风雅颂中有许多借花咏人的佳句。例如《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首诗非常有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动。拿鲜艳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丽,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给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觉。写过《诗经通论》的清代学者姚际恒说,此诗“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短短的四句,传达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嫩嫩的桃枝,鲜艳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欢乐和美带给她的婆家。”这种祝愿反映了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一个姑娘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还要有“宜室”的内在美。如今的人们在桃花盛开的季节,摘几枝桃花回家,插入瓶中,马上就给家里带来了欢愉的气氛。




继《诗经》之后而兴起的是《楚辞》,更多的是“美人香草”:“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朝饮木兰之坠雾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这是爱国诗人屈原在其名篇《离骚》中的精彩句子,给全诗增添了绰约的风姿和芳绯的情韵。汉魏六朝时期的赋,也有许多咏花的文章。如赵蕃的《月中桂树赋》:“圆月如霜有仙桂兮,宛在中央。映澄澈之素彩,逗葳蕤之冷光。杳杳低枝,拂孤轮而挺秀;依依密树,侵魂魄而含芳。”

赋至初唐,出现了更多的直接咏花的文章。如王勃的《采莲赋》:“洪川泱泱兮,菡萏积,绿水湛湛兮,芙蓉披。”短短数语,对同一种花,就有莲、菡萏、芙蓉三种称呼,足见汉字的丰富与诗句的优美。唐诗雄视万古,彪炳千秋,咏花的佳作俯拾皆是。即便是稚子村妇,多也能说出三句两首。被称作“孤篇盖全唐”的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不仅诗文中有花,诗题中有花,而且其诗题本身就是一朵很美的文学语言之花。




词牌有许多就是以花名命名的,如《虞美人》《一剪梅》《蝶恋花》《小梅花》《木兰花》《桂枝香》《风人松》《柳梢青》等。陆游的《卜算子·咏梅》更是直接咏花的名篇:“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里以梅的高洁展示了一种多么超凡脱俗的人生境界啊!“云破月来花弄影”,“好风碎竹声如雪”,这分别是人称“张三影”的宋词人张先的《天仙子》和范成大的《醉落魄》中的名句。

元散曲中咏花的小令和套曲琳琅满目。如散曲第一大家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枯藤”和“老树”,已是自然之老朽之“花”,但在马致远的栽培下却开出了新美的文学之花。



明清小说和现、当代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电影、流行歌曲及古今对联中以花为题,或直接或间接与花有关的华章妙辞,更是不胜枚举。如明清小说《孽海花》《镜花缘》《花月痕》,舒婷的新诗《致橡树》,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黄河浪的《故乡的榕树》……这些无一不是反映了花木与文学的血肉相连的密切关系。

花根植于中国文明之中, 人品和花格的互相浸透是这一文明景象的集中表现。 中国文人赏花时并不是单单赏识花儿漂亮的表面, 他们经常把花木看成与人类在实质上具有一致性的灵性之物来看待。 因而, 他们在对花木的审美进程中, 往往会盲目或不盲目地把本人的心境、感触借助花木表达出来。在众多花卉之中,被中国文人更提炼出了“花中四君子”与“岁寒三友”,它们都是中国传统插花中的重要花材。



“花中四君子”是指:梅、兰、竹、菊。兰,花朵色淡香清,多生于幽僻之处,常被看作是谦谦君子的象征。梅,迎寒而开,美丽绝俗,具有傲霜斗雪的特征,是坚韧不拔的人格的象征。竹,经冬不凋,且自成美景,刚直、谦逊,不亢不卑,潇洒处世,常被看作不同流俗的高雅之士的象征。菊,它不仅清丽淡雅、芳香袭人,还艳于百花凋后,不与群芳争列,故历来被用来象征恬然自处、傲然不屈的高尚品格。“花中四君子”既可种植,也可盆栽,当然也方便用于插花,爱花的人不会限于一二种方式,而是如何方便就如何亲近。

“岁寒三友”是指:松、竹、梅,正是当下季节中的风骨,松竹梅傲骨迎风,挺霜而立。象征常青不老的松、象征君子之道的竹、象征冰清玉洁的梅三种植物组成,因其寒冬腊月仍能常青。“花中四君子”与“岁寒三友”中同时出现的竹与梅,因此成为中国文人墨客的最爱,画竹而出名的有赵孟頫、郑板桥、金农、吴昌硕等;画梅而出名的则有:赵佶、马远、赵孟坚、文徵明等。这些画家为了画好花,就会曾经把自己喜爱的花采摘之后带回家,插入瓶中,边观察边创作。



当代文人如果要研究文学与历史,缺乏了对于花及其花语的理解,将很难深入研究。把大自然搬回家不可能,但把大自然中的花神请回家是可能的,插花就是最好的迎请方式。一个作家,或者文人,在研究与写作之余,有机会与花对话,不仅可以宜家和美化,还可以调节心境与情绪,必将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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